时至今日，《老友记》里的衣服还是没过时

美剧《老友记》（Friends）在9月22日迎来开播25周年，除了各种纪念活动外，幕前幕后班底成员也陆续出来接受各路媒体的采访，回忆当初拍摄制作过程的种种秘辛，其中就包括长期负责服装工作的黛博拉·麦奎尔（Debra McGuire）。日前，她接受了英国《卫报》采访，畅谈自己关于《老友记》的美好记忆。

《老友记》中的六位主演性格各异，他们在剧中身着的服装也是风格有别，有颇多可圈可点之处，不仅能反映时代变迁，甚至多年后的今天不但不落伍，还成了铸就该剧经典地位的重要元素之一。而这就要归功于黛博拉·麦奎尔。她入行近三十年，曾为《太坏了》（Superbad，2007）、《四十岁的老处男》（The 40 Year-Old Virgin，2005）、美剧《初来乍到》（Fresh Off the Boat）、美剧《英雄》（Heroes）等热门影视作品担任服装设计工作，1999年时还凭借《老友记》获得过艾美奖最佳服装设计提名，但惜败于《70年代秀》（That '70s Show）。

关于自己职业生涯中最受欢迎的作品，黛博拉·麦奎尔回忆说：“加盟《老友记》之前，我没怎么替电视剧集做过服装设计工作，主创玛塔·考夫曼（Marta Kauffman）给了我们很多指导意见，如何让画面与台词对得上，如何兼顾布景、道具与服装的搭配效果。关键就在于，要想办法让他们六个人全都看着上镜、出挑。一开始，他们希望我尽可能让这六人的服饰看上去显得非常休闲。但是，我自己却不想这么做，我顶住了上面的压力。在我看来，他们的服饰不能太随意，而是要让观众看了之后觉得羡慕，对他们产生兴趣，想要更多去了解他们的生活。比方说，莫妮卡住的公寓，那其实根本就不是走的现实主义路线——生活中那个年龄的年轻人，可不会住这样的房子。所以说，主人公的生活方式，本就很让人羡慕，而我在服装上所做的，只是再在这个方向上去加把劲。举个例子，我让乔伊穿了一件阿玛尼的夹克，照理说，他是失业的演员，是不可能买得起这样的衣服的。”

在黛博拉·麦奎尔看来，她为这六人设计、搜罗服装之前，已经想好了要符合他们每个人的性格特征。“那就像是按照调色板来分配，莫妮卡是黑色、灰色、白色、酒红色；瑞秋是各种蓝色和绿色。男生的话，我是用面料质地来做区隔的，罗斯是粗花呢，钱德勒用不少古着运动衫，乔伊则是皮夹克，后期又多了不少毛衣和绒衫。至于菲比，她的特色就是各种图案花样。总之，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视觉身份。”

按照制作方原本的想法，这六人要多穿休闲装，而且得尽量松松垮垮一些，符合1994年当时的美国年轻人服装潮流。对此，黛博拉也提出了自己不同的观点，她给主演找来的衣服其实都相当贴身，与社会上的着装潮流显得十分不同。“几位女主角的衣服，慢慢都变得越来越紧身，展露身体线条，还有露脐装。想当年，社会上穿紧身T恤衫的人还不多。”

时隔二十多年，最让黛博拉感到骄傲的是《老友记》中那些穿着、看着并没有明显过时、落伍的感觉。“几年前的一个圣诞节，我跟理查德·巴克利（Richard Buckley）在发短信，就是汤姆·福德（Tom Ford）的那位。他告诉我说，他们夫夫俩吃圣诞大餐的时候，一边就在回看《老友记》，汤姆·福德觉得，那些衣着一点都不过时。那真是对我很高的评价啊。时至今日，我还经常会收到年轻人发来的电子邮件，问我哪集哪集里面谁谁谁穿的那件衣服，现在要去哪里才能买到。我会回复他们说，那可是很多年前生产的东西，但那衣料是提花布料，所以在哪里哪里的布店里或许可以买到，然后你还得找裁缝帮忙，才能做出来那样的衣服，总之，现成的，现在可是找不到了。”

每年，每月，每天，在世界各地，《老友记》都会收获新的粉丝。反馈到黛博拉这边，过去，大家最关心的往往是瑞秋的那些服饰，但流行风潮时时在变，如今，更多人对莫妮卡的行头产生了兴趣。“这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，因为放在二十年前，可没人关注莫妮卡的高腰裤和露脐装。她的职业是大厨，所以我为她设计的着装风格，也更偏向于简单、直接、现实主义的风格。还有菲比的那些波西米亚风的服装，或是罗斯的波士顿教授风的着装，时至今日也都没有过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