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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朝人如何过冬:官宦暖炉皮裘,百姓地炉纸衣
在古代,寒冷是人们每年都要面临的巨大生存挑战。古人没有即开即用的空调,也没有集中供应的暖气,每当时节步入寒冬,就会有无数人为如何安然度过冬天而担忧发愁。唐宋时代本是中国气候史上的温暖期,冬季的气温已经不像魏晋南北朝时那样寒冷,但是一般人家还是对冬天充满了畏惧,杜甫在夔州之时,曾经遇到一次强烈的寒潮,在刺骨冷风中,绝望的诗人写了一首歌行体诗《后苦寒行》描写当时的感受:“晚来江门失大木,猛风中夜吹白屋。天兵斩断青海戎,杀气南行动地轴,不尔苦寒何太酷”,生动地写出了自己的小屋在寒冷的西北风中摇摇欲坠的景象。夔州位于现在的重庆地区,尚属于全国比较温暖的城市,在其他地方,严冬则更加冷酷。如常年生活在河南的孟郊,写过一首《苦寒吟》,诗云:“天寒色青苍,北风叫枯桑。厚冰无裂文,短日有冷光。敲石不得火,壮阴夺正阳。苦调竟何言,冻吟成此章。”杜甫在寒风中还有余裕想象天兵斩戎、杀气南行的景象,孟郊则是冷得连诗都几乎吟不出了。
暖炉、手炉、地炉:唐人的燃炉采暖
面对冷酷的寒冬,古人并非束手待毙,他们想出了许多保暖防寒的方式,以求顺利渡过这每年一次的难关。冬天没有农事,人们一天之中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家里,因此室内取暖是防寒工作的重中之重。中国的大部分地区位于北回归线以北,阳光长期从南方射入,故此房屋多是坐北朝南的格局,以求在冬日最大程度地接收太阳送来的温暖。当然,到了真正的数九寒天,单凭微弱的阳光远远不能达到取暖的效果,夜里没有阳光的时候就更加难熬。因此,早在先秦时代,古人就想到了生火取暖之法,最早是在庭院四周设置巨大的“火阵”生火,《吕氏春秋》描写春秋时卫灵公的冬季日常,就是“衣狐裘、坐熊席,四阵有火”的景象。再到后来,这种露天的“火阵”又被改进为室内的火炉,到了汉朝以后,考古文物中更是大量出现了各类小型暖炉、手炉等取暖设备。
西汉中山靖王刘胜墓出土的铁暖炉 图片出自倪方六《古代中国人怎么吃火锅》
在唐代,人们在室内取暖的主要方式仍然是生炉火,王公贵族和高级士大夫常常使用铜制的暖炉,在其中燃烧木炭取暖,或者干脆直接利用薰炉燃香发热。曾当过宰相的元稹写过一组吟咏二十四节气的诗,其中《大寒》一首写道:“腊酒自盈樽,金炉兽炭温。大寒宜近火,无事莫开门。”其中“金炉兽炭”说的就是铜暖炉和制成兽形的木炭。初唐诗人宋之问在宫城的秘书省值班时曾作《冬夜寓直麟阁》一诗,中有“直事披三省,重关闭七门。广庭怜雪净,深屋喜炉温”之句,可见宫廷里是供应“暖气”的。白居易晚年退休居洛阳家中,冬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靠在暖炉边睡觉,久而久之,居然对暖炉产生了感情。到了春天天气回暖,不得不将暖炉收藏起来时,他写下一首《别春炉》与之告别,诗中说自己和炉子“独宿相依久,多情欲别难”,为了能和暖炉长相厮守,竟希望天公“长遣四时寒”,让寒冷的日子再久一些。
唐代忍冬纹银薰炉 陕西历史博物馆藏
暖炉虽然小巧便携,但是造价昂贵,只有官宦人家才有经济实力购置。家境一般的人,买不起铜暖炉,又需要生火取暖,便常会在自己家的屋子里挖一个深坑,在坑里推满木柴,掺着松脂和杉子之类易燃物点火取暖,称为“地炉”。晚唐诗人皮日休在《奉和鲁望樵人十咏》中描写当时樵夫的冬日生活是:“山客地炉里,然薪如阳辉。松膏作滫瀡,杉子为珠玑。响误击刺闹,燄疑彗孛飞。傍边煖白酒,不觉瀑冰垂。” 地炉虽然不如铜暖炉精致,但在炉边暖上一壶白酒,看着炉中火星迅速跃起,又如彗星般飞溅的景象,也庶可暂时忘记屋外的寒冷。
不管是暖炉还是地炉,都需要添加燃料,在唐代的平民百姓家,最常见的燃料是木柴或柴草,而朝廷官员和比较富裕的人家,则大多使用燃烧更易、效率更高的木炭。在高官富户集中的长安城,木炭的使用量相当惊人,唐玄宗天宝五年,朝廷特别增设了“木炭使”的职务,到了唐德宗贞元年间又在户部下设立“木炭采造使”,专门负责购买、烧制木炭,供给长安皇室和官员使用。长安城的木炭来源主要是城南终南山上的树木,当时终南山上除了隐士之外,就数樵夫最多,故此王维的《终南山》诗中要强调“欲投人处宿,隔水问樵夫”,而白居易《卖炭翁》中那位“伐薪烧炭南山中”的老翁,便是在终南山中伐木制炭的众多炭工之一。为了方便将木材和木炭及时运到长安城中,唐朝皇室专门开辟了一条漕河,联通终南山和宫城,并在长安西市建造了专门的贮木场。除了政府置办以外,唐代最繁荣的西市里有专门制造、贩卖木炭的商店,还有许多炭商将炭放在牛车或驴车里,或者直接背在背上走街串巷地叫卖。冬日木炭的价格随着气温波动,天气越冷,价格就越高。木炭昂贵之时,并非人人有能力购置,一生穷困的孟郊之所以得到“郊寒”的称号,除了诗风孤峭以外,也因为他无钱购买取暖物资,经常在冬日写诗叹寒。孟郊曾写过一首《答友人赠炭》感谢朋友在冬日为自己送来木炭取暖,诗云“青山白屋有仁人,赠炭价重双乌银。驱却坐上千重寒,烧出炉中一片春。吹霞弄日光不定,暖得曲身成直身”,雪中得炭的惊喜之情跃然纸上。除了木炭以外,西凉国还曾向唐朝进贡过一百条“瑞炭”,据《开元天宝遗事》说这种炭“长尺余,青色,坚硬如铁,烧之无焰有光,每条可烧十日,热不可近”,从描述上看很可能就是煤炭了。
帘幕、地毯、毡帐:唐人的室内保暖
除了借助炉火升温取暖之外,唐人到了冬天还会在房屋内部安置很多御寒的设施,其中最常用的就是暖帘。一张毡布制成的厚重帘幕,可以有效遮住木结构房屋的缝隙,将寒风挡在屋外,因此唐人在布置房屋时,总是“向暖窗户开,迎寒帘幕合”,在房屋靠北的一面留下悬挂帘幕的位子。唐末词人欧阳炯的《菩萨蛮》词中用“红炉煖阁佳人睡,隔帘飞雪添寒气”的句子,形象地写出了帘幕内外冷暖迥异的状况。同样可以用来遮风的还有室内用的屏风,白居易在《卯饮》中说自己冬天早晨的状态是:“短屏风掩卧床头,乌帽青毡白氎裘。卯饮一杯眠一觉,世间何事不悠悠”,能够如此悠闲,床边屏风的屏障功不可没。此外,唐人通常还会在地上和坐卧的床榻上铺厚厚的毯子,抵御下方透出的寒气。白居易《新乐府》里的名作《红线毯》,描写了唐朝宫廷中一种用丝绒做成的地毯,诗中说:“披香殿广十丈馀,红线织成可殿铺。彩丝茸茸香拂拂,线软花虚不胜物。美人蹋上歌舞来,罗袜绣鞋随步没。太原毯涩毳缕硬,蜀都褥薄锦花冷,不如此毯温且柔,年年十月来宣州”,这种红线毯之所以如此舒适,乃是因为地方上为了讨好皇帝,制作时不惜工本,织成一幅能铺满披香殿的红毯,不知耗费了多少丝绵。因此白居易在诗末质问道:“宣城太守知不知,一丈毯,千两丝。地不知寒人要暖,少夺人衣作地衣。”
陈居中《文姬归汉图》中所画的地毯
唐代的一般士人,无法做到这样奢侈,他们通常会用动物皮毛做成的毡子当坐垫。白居易离开长安,回到老家渭南金氏村为母亲守孝时,曾经写诗给朋友张殷衡,描述自己的村居生活,其中有“药铫夜倾残酒暖,竹床寒取旧毡铺”之句,可见他为了防止村舍竹床的寒冷,在回老家时特地带上了保暖的毡垫。年轻时的杜甫并没有白居易准备周到,他在东游齐鲁时因为没有带毡毯,到了秋天只能感叹“晨朝降白露,遥忆旧青毡”。当然毡垫也不是人人都有能力置办得起的,杜甫曾作诗嘲戏朋友郑虔,说他“才名四十年,坐客寒无毡”,郑虔曾长期在国子监担任博士,却没有钱置办毡毯,冬日家中来客必须坐在冰冷的椅子上,的确相当贫寒。晚唐诗人郑谷曾作诗激励自己努力进取,其中有“兰为官须握,蒲因学更编。预愁摇落后,子美笑无毡”之句,就用了杜甫以无毡嘲笑郑虔的典故,所谓“摇落后”,即秋冬草木凋谢的时节,郑谷努力读书做官,目的不外乎让自己能够买一张冬日御寒的毡毯。在北方边塞,气候更为寒冷,按照岑参《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》中的说法,轮台八月的飞雪就已经“散入珠帘湿罗幕,狐裘不暖锦衾薄。将军角弓不得控,都护铁衣冷难着”了。因此,对驻守在西北边疆的军队来说,室内保暖尤为重要。岑参在跟随封长清出塞来到新疆轮台后,写下《首秋轮台》一诗,诗中描写轮台的军帐是“雨拂毡墙湿,风摇毳幕膻”,其中“毳幕”即是动物皮毛制成的门帘。相对而言,将军所住的主帐保暖措施更为完善,在岑参作于同时的《玉门关盖将军歌》中,可以看到盖将军的主帐里“暖屋绣帘红地炉,织成壁衣花氍毹”,不但有炉火和帘幕,连帐篷的四壁都挂上了毛毯。
唐代羊毛花氈 正仓院藏
与中原的木屋相比,西北边塞的帐篷在抵御风雪方面更胜一筹,因此有不少中原士人也开始借鉴这种游牧民族的御寒之法。注重生活品质的白居易就曾特意从西北边关买了一顶青毡帐,放在洛阳家中的庭院里,用以过冬。他曾写过一首《青毡帐》专门称赞这顶帐篷“汰风吹不动,御雨湿弥坚……傍通门豁尔,内密气温然”,每到冬日,白居易就会将帐篷展开,在其中“侧置低歌座,平铺小舞筵”,和朋友饮酒作乐,只觉“兽炭休亲近,狐裘可弃捐。砚温融冻墨,瓶煖变春泉”。在白居易的晚年,坐在这顶青毡帐中烤火饮酒成了冬天里最快乐的事情,他在一首诗中自述:“年老不禁寒,夜长安可彻。赖有青毡帐,风前自张设。复此红火炉,雪中相暖热。如鱼入渊水,似兔藏深穴。婉软蛰鳞苏,温燉冻肌活”,用青毡帐和红火炉为自己营造了一个温馨的小世界。
陶制北魏毡帐模型 图片出自国家文物局《2000年中国重要考古发现》
皮裘、袍袄、纸衣被:唐人的御寒衣装
虽然古代的冬天讲究以“藏”为主,但总是会有出门的时候,因此除了室内保暖之外,衣装保暖也一直受到重视。在中国古代,裘衣是王公贵族在冬日的标准装束,早在《礼记·月令》中就规定“孟冬,天子始裘”,在《周礼》中,裘冕更是天子祭天时的礼服。在唐代,皇族与官宦到了冬天通常可以穿上动物皮毛制成的裘衣,比较华贵的有狐裘、貂裘、豹裘、兔裘等,一般士人和百姓中富有者则多穿羊裘、犬裘。同样是“裘”,也会有高低之分,天宝十年,杜甫还未入朝做官之时,曾经写诗送给自己在成都、华原县已经做官的朋友。诗中说他们是“赤县官曹拥材杰,软裘快马当冰雪”,自己则是“饥卧动即向一旬,敝裘何啻联百结”。杜甫的朋友们能经常置换新的“软裘”,而杜甫却只能年复一年穿着一件“敝裘”,虽然同着裘衣,贫富差距却显而易见。相比之下,李白则要阔绰得多,他在和岑夫子、丹丘生喝酒时曾经将价值千金的裘衣“呼儿将出换美酒”,游览金陵时遇到隐士相谈甚欢,又决定“解我紫绮裘,且换金陵酒”,虽然卖掉了两件裘衣,但他在广陵会见追随者魏万时,却又“身著日本裘,昂藏出风尘”了,可见李白在为自己购置衣物方面很舍得花钱。在动物皮毛制作的裘衣中, 比较特殊的是鹿裘,由于《列子》中说孔子拜访的高士荣启期是身着鹿裘隐居山中的,所以后来隐士和道士都喜欢穿鹿裘,在上清派道经中,甚至将“鹿皮之帔”当作了道士必备的法服。初唐诗人卢照邻在描写当时隐居修道之人的生活时,说他们“日暮餐龟壳,天寒御鹿裘。不辨秦将汉,宁知春与秋”,这也成了古代隐士的典型形象。
身着皮裘的三彩胡人俑 陕西历史博物馆藏
除了动物皮毛制成的裘衣之外,用绵布制成的冬衣在百姓中更为普及。唐代人冬日所穿的绵衣,主要是“袍”“袄”两种,两类衣服都有夹层,可以在其中填充棉絮,不同的是“袍”一般能覆盖到脚面,常用作外衣;而“袄”则主要是上身穿着,有时也会作为里衣。宋代以前,棉花主要出产于岭南一代,尚未在中原广为种植,因此绵衣中的填塞物以丝绵为主。快到冬天的时候,人们会从箱篋中取出袍袄,将丝绵填入其中,称为“装绵”。孟浩然《闺情》诗中说女子为征夫制作冬衣时“防寒更厚装”,即是指此。袍袄的好坏,在于是否轻软保暖。白居易《新制绫袄成感而有咏》称赞自己的新绵袄“水波文袄造新成,绫软绵匀温复轻。晨兴好拥向阳坐,晚出宜披蹋雪行。鹤氅毳疏无实事,木棉花冷得虚名”,认为与丝织的绵袍相比,棉花填充的袍子只是浪得虚名而已。除了自己穿以外,白居易还会制作绵袍送给朋友,他在杭州刺史任上曾作《醉后狂言酬赠萧殷二协律》,诗中说自己送给两位朋友的布裘“吴绵细软桂布密,柔如狐腋白似云”,同样是在强调裘衣的“软”。除了衣服之外,绵帽和靴子同样是御寒的必备衣装,绵帽和绵袍一样,都设有夹层,其中可以填充丝绵,称为“夹帽”。白居易在《岁暮》诗中说自己年末的衣装是“夹帽长覆耳,重裘宽裹身”,可见这种夹帽是可以覆盖到耳朵的。至于靴子,则主要是兽皮制成,白居易在《喜老自嘲》中自述“裘轻被白氎,靴暖蹋乌毡”,就是绵裘皮靴的搭配。晚唐诗人李群玉的《薛侍御处乞靴》诗中,说朋友的靴子是“越客南来誇桂麖,良工用意巧缝成”,可知是鹿皮制成;杜甫在送朋友去羌族人聚集地赴任的诗中曾提到“羌父豪猪靴”,说明少数民族也有用豪猪皮做靴子的。
在唐代初期主要实行府兵制,军人衣物都需自己置办,因此每到秋天,军人的家属就会在家中赶制冬衣,送给边关的亲人。到了唐代中期,职业军人逐渐成为主流,朝廷在为他们提供兵器粮饷之外,也会发放过冬的衣装。敦煌文献中有数件记录冬衣发放情况的文书,其中所载唐玄宗时代冬天发放给敦煌驻军的衣物大致是袄子一件、棉裤一条、襆头(头巾)鞋袜各一副、被袋一只。此外,据《唐六典》规定,为官府做事的奴婢每两年可得到官方发放的冬衣,共计“襦(上衣)、复裤各一,牛皮靴一量,并毡”,待遇不如戍卫的军人,但是比一般农民要好上许多。至于朝廷的高官,每年冬天都会收到皇帝颁赐的冬衣,陈子昂、独孤及、权德舆、令狐楚、李商隐的文集中都收录了接到御赐冬衣以后的谢表、谢状。事实上,这些高官凭借自己的俸禄完全可以购置很好的冬装,皇帝赐衣的举动更多地只是表现恩宠罢了。
中国妆束复原团队复原的唐时期红色襕袍 图片出自《中国妆束》,辽宁民族出版社2014年版
家境相对富裕的人可以用丝绵制作袍袄御寒,边关的军将和官奴婢有朝廷发放的冬衣,连绵袍都置办不起的真正穷苦人家也有自己的过冬之法,经游修龄先生《纸衣与纸被》的研究,唐代造纸技术发达,纸张的价格相对较低,经过书写使用之后的纸张更加便宜,许多穷苦人家都会将废纸收集起来,制成纸衣、纸被御寒。除此之外,由于冬季主要御寒用的丝绵是从蚕蛹中抽取而来,因此使用丝织品是以杀害丝蚕为代价的,许多僧人不愿沾染杀生的罪过,便也选择穿着纸衣御寒,中唐大历年间就有一位僧人因终年穿着纸衣而被称为“纸衣禅师”。纸衣纸被虽然看起来单薄,但是纸本身的导热性比较差,厚厚穿上一层还是能起到保暖作用的,晚唐文人徐夤曾写过一首《纸被》诗,诗中说上好的纸被“披对劲风温胜酒,拥听寒风暖于绵”,足见纸被在防寒防风上的功效。
2013年《韩纸文化工艺展》展示的韩国纸衣
总的来说,除了没有空调、暖气之外,唐代士人的过冬方式和现代人已经非常接近了,但是在当时,拥有白居易、李白这样经济实力的人毕竟是少数,大部分老百姓在冬天还是要在生死线上挣扎。白居易在渭南老家所作《村居苦寒》诗说农村里“北风利如剑,布絮不蔽身。唯烧蒿棘火,愁坐夜待晨”,这才是广大农民的真实生活。而在杜甫的诗中我们可以看到,即使在长安这样繁华的地方,到了冬天照样也是“路有冻死骨”。今天的中国,虽然冬天还是很冷,但绝大多数人都能够避免冻死的危险,与唐代平民相比还是非常幸福的。
参考资料:
游修龄:《纸衣与纸被》,《古今农业》,1996年第1期。
黄正建:《敦煌文书与唐代军队衣装》,《敦煌学辑刊》,1993年第1期。
陈诗宇、王非:《唐人的四时衣物》,《紫禁城》,2013年第8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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