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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樱花飘落的季节,看两个男人搅基养孩子

在樱花飘落的季节里,终于又和便利屋兄弟见面了。这次,他们还带了一个孩子——初次接触“多田便利轩”系列的观众会说,《真幌站前狂骚曲》讲的不就是两个基佬养女儿的故事吗?而熟悉这哥俩的观众可能会兴奋地欢呼:“这对狗男男又回来啦!”
是不是听起来已经很糟糕了?不要以为这样强烈的BL即视感是出自哪个无名小卒的糟烂同人本,《真幌站前狂骚曲》是“多田便利轩”三部曲的最终章,这部主打暖男治愈向和亲子关系主题的作品之所以能衍生至今,其实是源于一个腐女在文学上的胜利——
三浦紫苑,日本新生代小说家。2006年,29岁的她凭借《多田便利轩》赢得了第135届直木赏(日本大众文学最高奖项和风向标),从那之后,她的几部作品先后被改编成影视剧。
《多田便利轩》电影版获得2011年《电影旬报》十佳第4名;2013年,口碑销量双丰收的职人小说《编舟记》改编成电影,代表日本出征奥斯卡最佳外语片;2014年,青春小说《哪儿哪儿神去村》又被导演矢口史靖搬上银幕,赢得一片赞扬声。
面对这种人生赢家的待遇,三浦紫苑倒也从不讳言自己对BL元素的热爱。曾经有人笑称直木赏颁给《多田便利轩》是因为评委们没看过这类小说,才觉得新鲜。对此,三浦紫苑相当洒脱:“为什么加入BL元素的作品不能得直木奖?没什么不能登大雅之堂的吧!”
单从双男主的设置上,你就能体会到创作者的“良苦用心”。多田启介(瑛太饰),典型忠犬男,性格认真执拗。行天春彦(松田龍平饰),猫系属性,随意自由,吊儿郎当但心思细腻。
因为多田少年时代的疏忽,行天的小指遭遇事故被截断,对此心怀愧疚的多田就这样把他捡回了家,从此开始了一段没羞没臊的同居生活,两人也用一腔热血帮助了小城里形形色色的住户。日子一晃,就过去了3年。
该系列第一部重点在于解开多田的心结,背负妻子背叛和丧子之痛的多田,在与行天一起帮助这些邻里解决棘手难题的同时,也逐渐走出了孤独的状态。第二部《番外地》通过两人的旁观视角,记录着真幌市里这些小人物的生活,所以关于行天的黑暗往事,一直到《狂骚曲》才开始触及。

这本该是系列终结篇需要围绕的故事核心,但导演大森立嗣似乎是受了前作深夜剧风格的影响,一扫之前缓慢压抑的叙事手法,想用多条线索和笑料包袱丰富《狂骚曲》的可看性,所以对人物形象的丰满都被扔到了九霄云外。
多条故事线几乎以平行断裂的状态铺散在表面,影片的节奏感也始终处于失控状态。这些其实是大森在执导第一部电影的时候就存在的问题,原本就带有荒诞色彩的“公车劫持”戏到了电影里更加莫名其妙,大量情节的发展也都超出了对剧本“戏剧性”的需求。
当然,有人说只要能看到瑛太和龙平两个人父的夫夫搅基日常就够了,这一点绝对没错。作为一对银幕黄金搭档,瑛太的沉稳气息和龍平的飘忽气质最大限度地融入了故事,有时候你根本分不清他们到底是在演还是在表现日常。
再看看海报上糟糕的宣传语“我们能当好父亲吗?”,还有两人一本正经说着的那些羞耻的台词“如果你回来之后她被打的遍体鳞伤怎么办?”“那我就去死!”……为什么行天的女儿出事了多田要去死呢?除了他们是伴侣关系,观众也实在找不出更好的解释了。

赋予这两个人魂魄的是导演大根仁,2013年,他把系列第二部《真幌站前番外地》变成了12集深夜剧,编写了原创剧本,重建了一座全新的真幌世界。便利屋俨然成了一间侦探事务所,顾客来到这里提出奇奇怪怪的委托,在帮他们完成心愿的过程中,通过多田和行天的视角,变幻着都市最底层三教九流们悠长的心事。
用大根仁自己的话来说,他是想把《番外地》拍成一部当代的《伤痕累累的天使》,这部1974年的剧集出自著名暴力黑帮题材大拿深作欣二之手,在1997年又被导演阪本顺治改编成了同名电影,成为1990年代日本公路片的代表作之一。
所以《番外地》散发着公路电影的随性和自由,多田和行天的形象,或多或少留下了《伤天》里那两个大大咧咧的私家侦探的痕迹。而二人的关系,也更接近传统黑帮电影和邵氏武侠片中常见的“兄弟情”(Bromance)。
真幌不再是原作里那个女性细腻笔调下清新安静的小城,而是弥漫着一股怀旧的氛围,一腔洒脱的男性气息和一片嘈杂的市井声色。
来来往往的小人物到便利屋发出委托,就像一个怀抱过去的旅人走进《深夜食堂》,默默地品尝掌柜递上的一道佳肴;那些穿梭其中的陪酒女和小混混们,也都揣着与《池袋西口公园》中少年们一样的无因反叛;而在这个平行宇宙中的多田和行天,更像是两个慵懒的落魄武士,在一个人人都追求入时的年代里,固执地坚守着被人看作是迂腐的责任和正义,与渡边信一郎的经典动画《混沌武士》里的仁和无幻有着一脉相承的“边缘”气质,两人在这个屋子里的吐槽捧哏,也散发着《银魂》里万事屋阿银嬉笑怒骂的精气神。

所有的鸡汤文也都在告诉你一个真理:接受那些已经安排给你的规则和秩序,继续前进。但深夜剧的片尾曲这样唱道:“我不知道什么才是‘正常’”。
多田一直在强调自己认真地开着这家便利屋,在正常的社会等级下,这样的职业只是游荡在最底层帮人遛狗打扫的杂役,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行天更是没有任何社会身份的流浪人口,但这些看起来漫不经心的生命其实都在以自己的方式纯粹地生活着,只不过这种方式游离在所谓的“正常”之外。
多田和行天也并不是彼此分离的存在,那只是一个人的表象和他为了融入社会而隐藏的本真。这也是为什么更多人喜欢行天的原因,其实他就是你身上最原始的反叛因子,你渴望他,但同时选择了隐藏他,因为面前是一个统一标准的“正常”世界。
《狂骚曲》延续的只是深夜剧里多田和行天日常的相处模式和对话方式,还有一些连接上下文的情节暗示,但对于忠实原著的大森导演来说,深夜剧的世界观是不可能再复制一遍的,它只是为了给这个系列写上一个圆满的大结局,让真幌市里的老朋友们都出来露个面而已。
松田龍平在《电影旬报》的专访里提到过,大森导演的个性像多田,大根仁导演更像行天。两个人个性不同,作品气质上肯定也就相去甚远。
所以就算我仍然怀念深夜剧里那个色调丰盈的边缘世界,也只能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中,默默地看两个男人搅基养孩子了。不过只看搅基,大森导演也不是原著作者三浦姐姐的对手。因为相比电影日常款的平淡结尾,原版大结局显然更符合部分观众的“需求”:
行天从医院溜走其实是为了给多田省下自己住院的医药费,直到他的小指完全康复为止,他都躲在多田的相好亚沙子小姐家里(他跟亚沙子说自己人畜无害)。而多田一直在盼望行天回家,只有一个人的便利屋让他觉得自己像一条等待主人归来的可怜狗。
直到又一年的除夕夜,多田便利轩隔壁空着的房子突然搬来一位新住户,当然了,那就是行天,他借了阿星的钱租下了屋子,打算开一间侦探事务所,作为多田便利轩的分部。这一晚,小屋里人声鼎沸,那些故事中曾经出现过的朋友们在这里喝酒狂欢。
新年钟声敲响的那一刻,多田和行天相视说出了最后两句台词:
“行天,欢迎回家。”
“嗯,我回来了。”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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