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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建宏:我身后有两个很容易招骂的目标,口水自然会溅在身上

澎湃新闻记者 孙丹 发自北京
2014-08-26 17:45
来源:澎湃新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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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视网副总裁、乐视体育CEO雷振剑将印有46号的乐视体育球衣授予刘建宏,正式宣布刘建宏加盟乐视体育,出任首席内容官。

刘建宏披上乐视的46号体育球衣。

        今年,刘建宏正好46岁。今天(8月26日),他收到一件印有46号的球衣,正式成为乐视体育首席内容官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两天前,北京798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对面,一把遮阳伞撑起的阴凉下,刘建宏打开ipad,连上键盘,一边上网一边接受了澎湃新闻(www.thepaper.cn)的专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次我挺奇怪的,在做决策的过程中,我没想到声音是这么一致。所有人都说,该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在递来的新名片上,刘建宏名字下方印着“乐视体育首席内容官”。名片的更替,意味着另一个故事的开始。当“我们”这一称呼不再指代央视,乐视体育成了刘建宏口中出现频率最高的词语之一。

        从新栏目策划到新赛季安排,从音乐到主持人,谈起未来的工作,刘建宏滔滔不绝,似乎面前早已展开一幅美好画卷,他只不过是个陈述者。而他藏在镜片后的眼睛里,也随之闪烁着兴奋的亮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觉得自己还有这些东西:谈起节目来,依然还能眉飞色舞;一拍脑门一个主意的那种感觉特好。”

初到北京

        “来北京还有(白)岩松的原因。那时在石家庄身边有朋友消失了两月,后来告诉我去了岩松主持的‘东方时空’。我当时感觉,你都能去,我也可以。”屏幕上、身边人的变化给刘建宏深深的触动,他不甘心安于现状。

        1996年,刘建宏义无反顾地辞掉工作了6年的石家庄电视台公职,来到中央电视台还在策划中的“足球之夜”,开始了从球迷到足球人的生涯。

        彼时,刘建宏连央视临时工的身份都不是。万万没想到,这段旅程不仅给他带来辉煌,也招惹“板砖”无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时恰恰是央视最有活力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初来乍到,虽然在地方电视台已有6年工作经验,但刘建宏还是怕不了解“规矩”,希望先在央视跟着学习。谁知,没多久他便被派往上海,拍摄北京国安对上海申花的比赛。同行的,还有当时是实习生的段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第一次在央视出差,去上海。那会儿连飞机都没坐过,跟着段暄,他说啥就啥。”回想起过去的经历,刘建宏不禁莞尔,“到了以后,我对段暄特别尊重,就问,‘段老师你是拍还是采?’他说他拍。后来发现段老师竟然不会调白,那就我来拍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匆忙上岗,根本没有喘息机会。就这样,还没有“身份”的刘建宏,就这么干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1996年4月4日,“足球之夜”在央视正式“露脸”。同年5月,作为记者,刘建宏第一次进央视演播室谈感受;6月,张斌带队报道亚特兰大奥运会,刘建宏第一次主持“足球之夜”。1997年年初,由于张斌身体不适,“足球之夜”整个被交到刘建宏手中。从报票到出差安排再到节目,刘建宏几乎成了实际制片人。1998年世界杯时,刘建宏制作的世界杯专题“法兰西之夜”备受好评,奠定了之后足球团队的基础。

        当2000年欧洲杯结束,张斌升任部门副主任,刘建宏成为“足球之夜”制片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时,我还问,‘片尾打制片人的名字就是我了?’当时我还是临时工呢,可能是央视历史上第一个临时工当制片人。”

记录变迁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有人问,这18年来,我们都干什么了。我们在忠实记录中国足球的变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接手“足球之夜”后不久,“天下足球”也于2000年11月播出,制片人也是刘建宏。

        最多时,刘建宏是五个节目的制片人。现在想来,还是一段令人崩溃的工作节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最崩溃的时候是,1999年年初要拍一部中国足球纪录片《在路上》,我被推荐为总导演。但那会我要编‘天下足球’、做《在路上》、主持甲A战报、‘足球之夜’还得出镜,那段时间要疯了。”每天只能睡五个小时左右,这种崩溃状态一直持续到《在路上》播出,才告一段落。

        节目点赞数节节攀升。甚至在一段时期,节目内容,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热议话题;节目音乐,在那时年轻人中形成良好口碑。刘建宏越来越得心应手。

        2002年世界杯期间,由刘建宏、黄健翔和白岩松三人“唠嗑”组成的“三味聊斋”栏目上线,一个月不到就火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当时有个很好玩的故事。那时,岩松去开党代会,吃早餐时,有个领导说,你们哥仨聊得不错啊,哪天去杭州我那儿聊聊……”后来刘建宏才知道,这位喜欢足球的领导,是时任浙江省省委书记的习近平。不过,那哥仨后来并没有去杭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三味聊斋”内容完全即兴,三人碰头说个话题,就聊上了。这种脱口秀谈话节目在当时很新鲜,“干货”多,一连做了三届世界杯。但“三味聊斋”也捅过篓子。2002年世界杯最后一期,三人聊开后,话题转而攻击裁判(那年“莫须有”的判决左右了不少比赛,引来非议)。当时有关部门已明确表示裁判话题不要热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下坏了,成了(播出)事故。那年世界杯做得非常好,可惜因此全台的世界杯奖金都没发。”不知算不算因祸得福,在追查责任时,台里发现刘建宏还是临时工身份,随后转成了正式编制。而那年,与刘建宏一同“转正”的还有王志和王小丫。

        从2002年到2006年,可以说是体育栏目的上升阶段,把各种播出形态做得很完美。从跟拍中国队出发参加2001年十强赛,到在高点拍摄五里河体育馆外景熄灯,再到拍下五里河体育馆轰然倒塌的那一幕,记录了不少珍贵画面,还曾被新闻频道采用。

        也许,现在看来,这些拍摄手段和方式并非难事。但那时科技和拍摄条件都相对有限,靠着人力和时间,他们忠实地记录了中国足球的变迁。“这些镜头如果我们不拍,就永远没有了。”

出走央视

        18年里,一同创办“足球之夜”的小伙伴已陆续离开,刘建宏也由当年意气风发的小伙,变成头发花白、近知天命的中年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时,一个分叉口出现在刘建宏面前,他仿佛又找到18年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想挑战自己。我觉得自己还有这些东西:谈起节目来,依然还能眉飞色舞;一拍脑门一个主意的那种感觉特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谈到互联网、新媒体,刘建宏打开了话匣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96年上班时就接触(网络)了,那时还是拨号上网。”刘建宏回忆起和互联网、新媒体的缘分,可以追溯刚工作那会儿,“98年我和陈彤聊四通利方(新浪前身)时,就感觉网络和新媒体的空间很大,你能看见它的变化和进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1998年世界杯,刘建宏用稿费买了台笔记本电脑,一步踏入互联网一族。

        而每次大赛几乎成了展示互联网和新媒体变化的平台。刘建宏告诉澎湃新闻,“差不多在2010年时,我就知道未来可能有一天我们得转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到今年这届世界杯时,传统媒体依然强大,但你必须看到新媒体的成长,过去你不会把它当成一个事儿,现在必须要正视。甚至假以时日,它对于传统媒体会是一个冲击。”对于新媒体的发展前景,刘建宏充满期待。

        除了拍电视剧、广告,刘建宏几乎干过所有电视工种。打下手、摄像、编辑、记者、主持人、解说员、制片人……他对于电视荧幕的感情,不难想象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,向刘建宏明确抛出橄榄枝的新媒体有三家,之所以选择乐视体育,还是割舍不下对荧幕的感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从行业细分来说,乐视体育模式和我更贴近。我觉得是个机会可以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还没到乐视体育报到,刘建宏就被“逼”得为他们出谋划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和我96年状态有点像。也不给你任何时间,直接上。”刘建宏告诉澎湃新闻,由于销售谈客户时急需新产品,于是在策划时,在明确了乐视体育需求后,他一个多小时就策划了十档节目的框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想出一个框架,还要符合互联网传播模式,我不能从电视节目角度想,要换成别的,用手机也能看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建宏对自己的节目很有自信,在他介绍的节目形式中,确实令人眼前一亮:

        为满足年轻人口味,持续13个小时直播街球争霸赛;转播英超时,专门为广东球迷提供粤语解说;未来还将推出,以当地语言和球队背景为球迷提供解说;草根解说球赛也将不再是个梦;还将在马拉松比赛中,设立定点摄像机位,让每个选手都能在电视上找到自己;并将在F1转播中,提供6路信号,观众可自选不同角度的画面观看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很多人认为,刘建宏是个比较保守的人。然而,在他的构想中,会感觉到他的开放性思维很像80后、90后,有的甚至更超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我喜欢这个东西,它让我看到了不同。可以玩起来,把事儿干了,又可以很high,那不是很好吗?”

对话:

 “在央视,我不追求做官也不评职称”

        澎湃新闻:离职原因是否有关“足球之夜”的改版?

        刘建宏:我给自己定了个原则,既然离开央视,我就不能再去说任何不好,或指责它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家都说它有问题,它肯定有很多难题、困难,而且很多难题不是它自身能解决的。央视和人民日报、新华社没区别。恰恰因为央视是一个巨无霸媒体,所以大家骂它有复杂动机,但这不是央视自己能解决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们身在其中,难道台领导、普通员工,不着急么?不要试图把央视弄得很丑陋,过了嘴瘾又怎么样?我觉得这种心理特不健康。        

        澎湃新闻:离职这段时间,生活有受到影响吗?

        刘建宏:还好。刚好习总书记在谈要建大型新媒体集团,这对所有人都是利好消息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多人见我就说,你有先见之明啊,一走就要建大型新媒体集团了。我想说,点儿可能踩对了,但和先见之明没关系。但信号已经很明确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作为一个记者,我在人大新闻系接受了很专业的新闻训练,其中一点是职业道德。从道德角度说,我离开老东家,确实是要感谢它,给了我平台和机会。        

        澎湃新闻:央视培养了很多知名主持,大家在感谢央视的同时,也会因坚持自己的品格而做出不同选择?

        刘建宏:我只和你谈我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在央视,第一不追求做官。在我心里,制片人不是官,是一个岗位,能确保我作为主持人、评论员享有比较大的话语权。当然,为此,我们也到足协道过歉,发生过很多事情。但没关系,这是生产岗位上很重要的位置。并非没有机会当官,但当官不是我想选择的路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二,我不评职称。在石家庄电视台那会儿,拿了个中级职称就到头了,后来没交过一份评职称的材料。在社会、行业的真正影响,才是你的职称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用这两种方式提醒自己,拒绝体制化。至少要让自己,保持一个相对真实的状态。这是我对自己的要求,和别人无关。        

        澎湃新闻:为何在今年选择离开?

        刘建宏:过去离不开这个平台,就这么唯一一个平台是最有权威的。今天,你发现还有另外一个平台,离开也就离开了。        

 “中国足球队的问题,在于中国教育出了问题”        

        澎湃新闻:聊起您,绕不开中国足球。可以说,您看着中国足球一步步走过来,您觉得中国足球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什么?

        刘建宏:很多人都觉得中国足球的问题特别复杂,其实,中国足球的问题很简单,就在于中国教育的问题。因为中国教育出了问题,所以中国足球出了问题。        

        澎湃新闻:应试教育模式没法给孩子一个有足球的大环境?

        刘建宏:现代教育的理念是什么?比如美国人,他们教育目标是为社会培养合格的公民。这是公民教育。当然,美国还有精英教育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我们也应该是公民教育。当时薛立(前中国足协副主席)和我说,国际足联主席布拉特见他时说,“我们帮你们在中国普及足球,并不是希望你们能出现多少个梅西,而是想帮中国培养优秀的公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足球是体育的一项,体育是教育的组成部分。当学校没有足球场、没有体育课,体育被彻底边缘化时,别说中国足球不好了,中国篮球现在也在下滑。中国集体项目被削弱,甚至被边缘化,所以才会每况愈下。

        澎湃新闻:像恒大足球学校这种模式,您觉得可行吗?

        刘建宏:我跟许家印说过,我明确反对他这种做法。因为这还是属于急功近利的做法,想从很小一部分人抓起。你说足球学校有一万学生,那算什么?        

        澎湃新闻:现在教育部正在推广高中联赛呢?

        刘建宏:联赛还没规范化、系统化。看看日本人怎么做,就知道咱们玩的都是小儿科。踢一脚球就叫足球人口了吗?有全国规范的高中联赛吗?日本的高中联赛打了将近百年,日本很多球员都是从高中联赛出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我们才慢慢认识到问题在哪儿。教育部门不作为,足球就没戏。        

        澎湃新闻:所以要从娃娃抓起?

        刘建宏:足球从娃娃抓起,没有错。但“从娃娃抓起”是指要让娃娃们玩足球,不是专门的学校培养。过去理解错了,弄二十个小孩抓起,那是瞎玩。我们要让孩子从小接触足球,这才是正解。        

  “有时候,你走的越靠前,不理解的人越多。”        

        澎湃新闻:您曾说,18年的工作,好像对中国足球没有起到什么作用,但后来觉得,这种作用是延迟的?

        刘建宏:很多东西,你当时说,它没有兑现,但并不说明以后不会兑现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时我们打击假球黑哨,属于急先锋,多狠啊。1998年时我们什么手段都使上了。但当时这么关注,没有起到效果。后来怎样?十年之后,不是应验了么?1998年没有打假,2008年打假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后来,中国队在世界杯出局,我当时连问了六个如果:如果你是小学老师,你允不允许班里有个小球队;如果你是校长,你允不允许孩子们在操场上踢球;如果你是家长,你愿不愿意孩子踢球;如果你是房地产商,你能不能留块地建球场……当时说的,现在教育部不是开始动起来了么?所以说还是有用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谎话重复一千遍都能变成真理。真理要是重复一千遍就更有力量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我们不断在说中国足球,包括在今年世界杯上,我就是要说。如果中国足球(水平)上不去,作为中国足球评论员在这儿解说也没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些人不懂,就让他们去说吧。我要先告诉那些懂的人。        

        澎湃新闻:在央视也曾有被叫去谈话的经历,会有压力吧?

        刘建宏:那又怎么样。作为一个记者,如果没有被叫去谈话、被批评,就不是个好记者。一定是这样的,根本不要在乎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年,我被四川球迷攻击时,写了一篇文章,标题是:我们只有一个主队。当时我就说,各地球迷打来闹去,我能接受。但记住一点,当中国队出现在赛场上时,甭管你是哪儿的人,你都是中国队的球迷。你踢比赛时要按照规则来,我们应该有底线。那篇文章就是我给球迷的回复。有些事当时不明白,后来会明白。所以现在有些事情,以后会慢慢得出结论。        

        澎湃新闻:所以今年世界杯上对中国足球的评价、骂的人,您觉得他们以后有一天会懂?

        刘建宏:有时候,你走得越靠前,不理解你的人越多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也可以讨好大家,可以不说。其实这届世界杯对我争议最大的就是这个,在此之前,什么也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颂诗送别西班牙,用雨果的名句送别哥伦比亚,大家都说挺好,怎么到这儿就不行了?其实,这也说明有些人心理不健康。他就觉得,世界杯这么美好的事儿,你提中国足球干嘛。中国足球怎么就不美好了?

        你没听懂没关系,慢慢听。我一直说,有一天你就懂了。        

“有两亿人踢球,一定能拿世界冠军”        

        澎湃新闻:您在这个行业做了这么久,感觉已经成了专家?

        刘建宏:在一个行业做久了,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过了临界点。然后发现能影响舆论,成为真正的专家。这个行业里的事情都可以做了。        

        澎湃新闻:什么时候开始当专家了?

        刘建宏:没仔细想过,但这事儿就真的变成这样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比如,当年恒大接手广州足球,刘永灼来北京找我聊天,希望能推荐一个主教练。我推荐了李章洙。当时我分析是,李章洙长期在中国执教,对中国非常熟悉,管理严格,符合恒大要求;同时,李章洙在重庆带过队,能适应比较炎热的天气。另外,李章洙还没拿过中超冠军,而恒大想拿中超冠军,这能让两股力量结合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后来就把李章洙叫来一起商量,他们俩谈成了,我也就离开了,毕竟我不是经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再后来,李章洙果然带领恒大拿了冠军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这是建立在长期的关系上,98年我就认识李章洙,长期跟踪、接触,慢慢形成信任。一个主教练相信一个记者的判断能力,可见,在这点儿上,说我不懂足球?        

        澎湃新闻:据说米卢也很信任您?

        刘建宏:我和老米这么多年,每年都见面,见面就聊足球。老米确实是我的老师,让我真正进入到足球这个领域。

        实际上,我之前干了四年,但2000年和米卢的接触才让我知道,哟,我以前只是在报道足球,并不懂足球。        

        澎湃新闻:什么才算懂球?

        刘建宏:我可以不懂训练,但我能慢慢去理解。比如,我和朱广沪一起解说恒大的亚冠比赛。郜林一脚球进了以后,比分是3:1,我脱口就说,“郜林这球进得漂亮,但估计这球一进,他就会被换下来。”朱广沪问为什么,我说,“因为周末恒大还有一场重要的中超联赛,以我对里皮的理解,他应该会换人。”两分钟,一举牌,换下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才叫懂球,什么脚内侧脚外侧,我踢了这么多年,我不知道?真正要懂球就是要懂这个,阅读比赛。        

        澎湃新闻:从央视出来,对之前工作有没有什么遗憾?

        刘建宏:之前18年,中国队打世界杯的比赛太少了。要不然,我这18年会更辉煌,而且我也能因此少挨很多骂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,在我身后有两个很容易招骂的目标,一个央视,一个中国足球。我离他们很近,当所有口水往它们那儿泼时,自然会溅很多在你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中国足球只是看到一点改变的迹象,不知道我的“下半场”能不能看到。        

        澎湃新闻:估计挺难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刘建宏:没有啊,我觉得中国足球认认真真搞,十年必有成效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很简单,一个八岁的孩子开始踢球,认认真真搞,十八岁就可以看出他的资质和能力。中国要有两千万踢球的,中国就能进世界杯十六强,中国要有两亿人在踢球,我们必拿世界冠军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家都觉得习总书记的梦想挺好。有两亿人踢球,一定能拿世界冠军,这是没有任何问题的。

        
        
刘建宏说,有两亿人踢球,一定能拿世界冠军,这是没有任何问题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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